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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该怎么说,前世的贺爷爷,就是在那天死于一场意外车祸。
彼时我躺在医院,下半身毫无知觉,车祸的更多细节也无从知晓。
事实上,我对贺爷爷发出如此精确的预警,本就是一场巨大的冒险。
不仅容易暴露自己的重生,甚至还会惹火上身,被怀疑动机。
可我实在忍不住。
不论前世今生,我始终浸泡在命运的恶意里,收到的善意少之又少。
因而每一滴善意,我都刻骨铭心的感激。
见我长久沉默,贺爷爷不知察觉到了什么,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。
「好孩子,爷爷答应你,那天绝对不会出门。」
他笑得和蔼且真挚。
脑袋上的重量也又沉又稳,却无关地位身份。
而只是一个生命的重量。
回忆中止,我放下粉笔,转过身。
这所私立高中并不强制要求穿校服,大多学生也都穿着私服。
宛若温室里一朵朵被精心修剪的花朵,矜贵又娇嫩。
衬得讲台旁一身规规矩矩校服的我越发另类。
所有视线落在我身上,或倨傲或怜悯,不乏轻蔑。
但这些,我早在以往的表演中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