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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暗无天日的洞底待了多久,他早就不去计算了。
发动机的噪音相当大,和当今的静音技术相比,实在粗糙得可以。
可在此刻的郁延听来,就是天籁之音。
问题是,怎样才能和飞行船取得联系?
他现在失明,还生着病,总不可能在底下大吼大叫或者生堆火来引起同胞的注意;万一招来的是别的动物可就麻烦了,他可没有第二次跟怪鸟们1VN的体力。
怎么办……
郁延猛然记起,手腕上还埋着一小片信号发射器!
他都差点忘了。
他还与文明世界仍有着藕断丝连。
飞行船很可能马上就要走,郁延没有多余时间去哄哭泣的幼崽,只能拍拍它毛茸茸的小脑袋:“快走吧,不要被发现了。他们若是找到你,会……很恐怖的。”
他不确定怎么欺哄小朋友比较有效,可也来不及再多说了。
怪鸟的残党已然不足为惧,这儿又是雪团子熟悉的地方,它不会有事。
眼下最重要的,还是自己怎么成功逃出去。
手腕那枚信号发射器,尽管郁延从来没在学校考试期间用过,但只要带了非考场提供的设备,就是作弊。
因此,它被设计得位置非常精细,卡在动脉间,频率和脉搏一致,这样才能最大限度躲开仪器的扫描。
在没有医疗条件的环境下贸然取出来,无异于割腕自杀。
不仅如此,这种装置的使用方式是将它捏碎,只有当它彻底罢工,才能激活链接的另一端。
相当极限的1换1。
因此,这枚精巧昂贵的小东西不仅是一次性的,还是有倒计时的——如果终端控制台没有在他血流身亡前指派队伍赶来救援,那就是死路一条了。
这是一场双重的赌。
可郁延没空再踌躇了,他的小刀掉在了和怪鸟的搏斗中,没有其它工具,只能上牙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