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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空弹夹里的死亡名单（第2页）

“画个×，坏人就不能动了。”她把笔盖咬在嘴里，眼睛亮亮的，“我们班小美说，画叉的人会倒霉三天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她画的那一笔，正好横在赵卫国的名字位置。十年前任务前夜，他在指挥帐篷里摩挲戒指的样子又回来了——那天晚上他说：“活下来的，才有资格谈真相。”

结果他让我“死”了十年。

我捏紧照片，指甲掐进边角。女儿站在我面前，不知道这张纸意味着什么，也不知道她刚刚用一支儿童彩笔，给一个杀人犯判了刑。

“衣服挂那边就行。”我声音哑了，“外面雨还没停，别出去。”

她点点头，把羽绒服搭在铁架上，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枪：“爸，你是不是又要打仗了？”

“不是打仗。”我说，“是还账。”

她没再问，坐到角落的小凳上，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开始写数学题。铅笔划纸的沙沙声填满了屋子。

我背过身，把照片放进背包夹层，压在那张歪歪扭扭的全家福下面。然后打开意识界面，闭眼默念：签到。

【今日签到成功】

【奖励解锁：面部特征比对模块】

灰白光幕浮现在眼前，我将照片投影上去。系统开始扫描，五个人的脸逐一高亮。

- 张立军（已牺牲）

- 李建平（已牺牲）

- 赵卫国（天穹集团董事长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