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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亲自去她家,见她父母吗?”
听他这么问,封疆只觉得好笑:
“当然,我是晚辈,要娶人家家女儿,当然要去见家长才是。”
“可是据我所知,不久前她全家才迁入三砂,那里是军事前线重镇,她爷爷奶奶都是终身荣誉军人,父亲也受过军功。”
毋庸置疑,这只老狐狸绝对是调查过辛伊荻的,封疆的眸光越发阴沉,凝着封启年警惕道:
“您想说什么?”
“她家是兵,金鳞会是贼,你确定她们家能接受你?”
这句话把辛伊荻听傻了: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?她原以为封家爷爷扯到彼此家庭条件,是要以此做话题,说她配不上封疆,劝她知难而退,不曾想他一开口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孙子,聊聊几个字,听得她心脏隐痛,更不用说封疆此刻是什么心情了。
难怪他会说,关于娶她这件事,他家人的意见没有那么重要。
客厅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,她看得出封疆的隐忍,也不知是不是在她面前顾及长辈的形象。
可是封疆能忍,她忍不了,就像看着心爱的宠物被人欺负了,胸膛里有股火气不断冲撞着,无法平息。
“冒昧请教您,如果金鳞会算贼,那拜伦商店又该如何定论呢?几百年来我们都在做发战争财和灾难财的生意,我手上沾的血未必比他少。时代所迫,但凡有的选,谁又愿意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呢?”
说着,她微微俯下身来,在他侧脸浅浅一吻,凝视着他道:
“我爱的是你,选择的也是你,跟你是谁,别人怎么想无关。只要你需要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短暂的愣神之后,封疆轻笑出声来,这是在一起这么久以来,他第一次听她说爱他,但凡换个场合,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深深吻她。可是现在他只能保持着理智,笑着回应她道:
“好。无论山路是荆棘还是花海,有你在我身边,都好。”
封启年原本以为局势已经被自己压到了底线,却没想到看起来文静乖巧的辛伊荻会出声驳斥他,公然为封疆撑腰,甚至还大方方的塞了他一嘴狗粮,封启年的神情阴沉的可怕。但他此刻却不敢轻易对辛伊荻发难,刚才她说话都时候,她周身发散出一种骇人的锋利气场,如果自家孙子的气场像雄狮,威武张扬,锋芒毕露,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丫头就像是黑豹,潜伏在夜色里伺机而动,一击致命。
见封启年久久不说话,封疆甚至觉得他如果再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局势,心高气傲的封启年大概要憋出内伤了。好在宋逸泽适时的进来汇报,说封疆邀约的几位专家顾问快到了,封启年刚好借此告辞,只是人都站起来了,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从内袋里掏出枚装在玻璃瓶里的蓝色药丸,看向辛伊荻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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