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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夜来得慢,可一旦来临,就是浓墨般的黑。
油灯静立桌面上,照亮了一处地面。
没照亮的地方,似乎有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蛰伏着,静待时机一到,就会疯狂爬上来。
姜昙说:“他能跑得了第一次,就能跑第二次。神不知鬼不觉替换了人犯,等到从苏州逃出去后,他来到扬州,跑到了山上的庙里,杀死了原本的陆公子,顶替他的身份,成为新的”
“姑娘!”
紫珠听不懂姜昙在说什么,她并不知道姑娘之前发生了什么事。
可是姜昙整个人就是很不对劲。
她周身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情绪,将所有的东西往最坏的地方想去,越想越荒唐。
可是她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出来,又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。
如此矛盾,才是可怖。
“姑娘。”紫珠语重心长地拢住姜昙的手,担忧地看着她:“你是不是犯了魔怔了?”
姜昙闭上眼,蜷缩着。
紫珠拍着她的肩膀:“我不知道姑娘三年前在吴江究竟经历了什么,姑娘不愿意说,我也不会问。我只希望姑娘好好的,夫人在世的时候常说,人要往好处看,可姑娘总是不快乐。您还年轻,还有这么长的日子,怎么能让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耽误了自己?总是这么悲伤,以后该怎么好?”
小的时候,为了一块桂花糕,或是一件新衣服,姑娘都能高兴好半天。
可现在,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了。
姑娘不爱说话,不爱出门。她喜欢睡觉,可总是惊醒。
大夫说,姑娘病了。
紫珠不会治病,只能陪着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