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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昙喝得满面通红,双眼发直。
恍惚中,宋庸走了过来。
捏着他的下巴翻来覆去地看,嗤笑一声:“真没用,才喝这么点就醉了。”
舞娘们拿着小巧的银壶倒酒,宋庸觉得不尽兴,推开她们,反手将桌上的银壶丢进鲤鱼湖,“扑通”一声闷响。
“这是价值千金的好酒,那些酸儒们一杯一杯地喝,太小家子气,不如用坛饮酒!来,姜昙,多喝一些。”
宋庸揽着姜昙的肩,一手拿起酒坛,将美酒往姜昙口中倾倒。
酒水满溢,浇了姜昙一身。
他真的喝不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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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昙伸手一推,什么东西掉在地上。
猛然睁开双眼,桌上一盏豆大的油灯,堆成小山的卷宗被她推倒了。
又是梦。
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。
猫儿睡了一觉醒过来,拖着肥胖的身体,慢慢地走到桌子上,挨着姜昙趴下。
邻居书生卢文进,他以前最爱喂这只猫,极有可能是他喂的。
姜昙吹熄油灯,准备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