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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丢下半截黄瓜,一个箭步冲向李寡妇家门口。
倚靠门框,我伸手用一朵灿烂黄瓜花止住李寡妇的关门的动作:“李姐姐。”
“先生,是你……”李寡妇缓缓抬起头,眼中噙着泪花。
我深情地握住李寡妇的手,“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?”
李寡妇坚定地点头,从胸口摸出一小块儿黑布,里面小心包裹着一片雪亮薄刃。
“我就知道李姐姐从来不曾忘记我。姐姐可愿随我离去?”
“我愿意。”李寡妇欣然应允,转身又有些犹豫,“只是我儿李铁柱……”
“就是上次藏在壁橱里那位小朋友幺?”我走近壁橱,果然铁柱此时仍在橱中。
温柔地推开壁橱的门,我抱起天真可爱的李铁柱:“柱儿,以后你就做我的儿子可好?”
李铁柱扑到我怀中,大喊一声:“爹!”
“好柱儿。”我抱紧李铁柱,摸摸他的头,“按我容氏家谱,你这辈应该从水……铁柱以后随你爹我姓容,就叫容注可好?”
李铁柱更加抱紧了我,又大喊一声:“好!”
他嗓门太大,吼得我有点头疼。
不过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,我很快忽略了这轻微的不适感。当然与此同时我也忽略了为什幺我明明失忆了,却还记得清我容氏家谱哪一辈该从什幺偏旁这一点。
“白错。”我把李铁柱,也就是容注扔给白错抱着。
“姐姐。”白错进屋,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头行礼。
“平身,平身。”李寡妇对他友善地笑了笑,显得有些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