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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新郎亲友上台致辞时,阿克塞斯对所有教授表达了深深的歉意和谢意,在斯内菲亚特最艰难的时刻,他失职地逃避一切,是留下来的教授们齐心协力,拼尽全力咬牙托举这艘巨轮挺过狂风暴雨。
教授们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指责,尤其是看着他长大的老教授们。
“你这些年太累了,休息一下没关系的。”
阿多教授拍拍他的肩膀,而暂代校长职位,最劳累的光头教授只是不断往他的酒杯里倒香槟。
婚礼会场环绕几片玻璃花窗,乐手们欢快地奏乐,大家都在跳舞,只有阿克塞斯安静离开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无法忍受周围人谈话间的小心翼翼,或者只是忧虑自己的开心会越过某种界限。
让他会忘记安雅哪怕一秒的界限。
他徒步穿过迷宫,大概是喝多了,难得的在迷宫里失去了方向。
兜兜转转,还是走不出,阿克塞斯随地而坐,冬雪玫瑰垂在头上,幽幽的香气将眼前的绿丛浸在冷冷的回忆里,他又想起了安雅。
他们的初见就是在迷宫,脏兮兮的小孩从绿篱底下爬出来,对他笑得憨傻可爱。
他照顾着她长大,自认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,但不知何时起,她也成了一座迷宫,高高低低,蜿蜒曲折,他看不透,他迷失其中。
又或者,她不想让他看见。
想到此,全身骨头又是一阵龟裂的痛,阿克塞斯强撑起身子,奔回洋房,像毒瘾发作般翻找起安雅的物品。
这次,他不小心打翻书桌上的羊皮纸,卷轴滚落在地板长长展开,阿克塞斯止住了动作。
上面,是安雅的笔迹。
那是一份魔法史的新学期教学计划。
阿克塞斯坐在桌脚,捧住那张羊皮纸,来来回回看了一整夜,一段段的看,再一行行的看,最后是一字字的看。
阿克塞斯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安雅所留下最珍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