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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双星闹海（第1页）

（万历三十六年秋·漳州府海澄县）

卯时·劈柴演武

月港晨雾尚未散尽，沧澜镖局后院已传来金铁交鸣。林承影倒挂老榕树，左手柴刀使「碎礁式」劈向青石砧，木屑纷飞间树皮竟现爪哇海商暗语。右手火钳模拟「鸣潮剑法」，铁齿叩击石桌溅出火星，火星落地竟排成西班牙商船吃水线图。

"阿兄又在糟蹋祖产！"林望舒拎着竹筒水烟枪闪出，枪口喷出的硫磺烟雾遇木屑骤燃，焰字在空中明灭：「刀非刀，剑非剑，半桶水晃荡」。林承影恼羞成怒，柴刀脱手飞旋，刀柄磁石吸住南宫璇玑晾衣绳上的铁锅。锅沿「咣当」撞上院墙，惊起的番鸭羽间飘落佛郎机火器图，恰好盖住林望舒的机关算盘。

"今日菜钱没了。"南宫璇玑的九曲锁链破空卷走铁锅，链尾扫过林望舒头顶，勾落暗藏的辣椒粉弹丸。弹丸坠地炸开红雾，雾中浮现周慕白朱笔写的「欠银五钱」。林承影趁机用柴刀削出木屑暗器，却被弟弟的水烟枪喷出的潮汐模拟气流尽数冲散。

辰时·鱼市谍影

江东桥鱼市早潮汹涌，林承影扛着半人高的马鲛鱼吆喝："沧浪刀法现剖现卖！「千堆雪」式切鲙免工钱，「归墟引」式刮鳞倒贴文！"鱼贩哄笑间，他将鱼尾往案板一摔——刀光似白浪裂空，鱼身凌空解体，鱼骨竟排列成西班牙商船龙骨图！林望舒蹲在摊下翻白眼，袖中机关弩连发三箭，箭尾拴绳穿过鱼眼，将碎鱼片拼成「红毛番吃屁」的爪哇俚语

"后生仔，这鲎血汁要不要？"卖蟹婆递来陶罐，罐底黏着片琉球海图。林承影以刀背轻叩，暗运「鸣潮剑法」柔劲，震出罐内夹层的安南密信。林望舒却抽走他腰间算袋，倒出铜钱买下三斤烂鱼肠："阿兄昨夜偷吃供果，该用这腥物洗洗肠胃！

正闹着，荷兰商船方向传来火炮闷响。林承影刀尖挑起鱼鳔当耳塞，林望舒速装「海潮传声筒」——将贝壳贴耳，机关齿轮放大声波，听出炮声节奏竟是闽南童谣《天乌乌》。周慕白的算盘珠子突然弹出，在石板上拼出「佛郎机人祭海」的番文。

巳时·茶山机关

大峰山茶园晨露未曦，林望舒的机械蜘蛛正在茶垅间织网。蛛丝浸过酸浆，遇水汽凝成「荷兰人购硫磺二百斤」的字样。林承影却把「沧浪刀」当茶剪使，一招「潜龙漩」旋落满枝嫩芽，叶脉竟暗合月港潮汐时辰。

"嫩叶制茶，老叶喂猪。"茶农阿伯刚开口，林望舒的蜘蛛突然弹射，将茶篓改造成「硫磺探测器」。篓底暗格弹出时，却滚出个刻满波斯数字的茶饼——正是周慕白上月失踪的账本

林承影刀鞘猛击茶树，震落藏身叶间的佛郎机探子。那人袖口滑出火铳，却被林望舒的「千机伞」罩住——伞面绘有妈祖像，伞骨暗藏铁蒺藜，转动时竟唱起《荔镜记》劝降曲。"阿弟这伞..."林承影话音未落，伞尖喷出辣椒粉，呛得探子涕泪横流："此物叫「慈悲渡」，专度化冥顽之徒！"林望舒冷笑，将茶饼塞进探子衣领，"劳驾把这茶渣还给我家账房。"

午时·庖厨暗战

镖局灶间炊烟腾起七色毒雾——林望舒正试验「硫磺蒸笼」，笼屉机关遇热喷射艾草灰，专克南洋蛊虫。林承影却将「沧浪刀法」融入切菜，一招「怒潮斩」劈开冬瓜，瓜瓤里蹦出只机械青蛙，蛙舌吐出卷倭寇密信。

"昨日你说要腌萝卜，怎的藏这玩意？"南宫璇玑锁链缠住青蛙，链环绞动时拆出三十六枚齿轮。林望舒淡定舀起四果汤："阿兄偷塞的，他说这蛙能替写《出师表》功课。"

林沧溟突然闯入，刀光闪过，剁椒鱼头凌空飞起。鱼眼嵌着的夜明珠滚落汤锅，珠光映出信上暗纹——竟是月港地下暗河新入口，就在灶台下腌菜缸底！

父子三人面面相觑，林望舒幽幽道："难怪上月的酸菜有火药味。"话音未落，林承影已掀翻菜缸，缸底机关弩连发十箭，箭矢钉在梁柱拼成周慕白的《海道针经》残卷。南宫璇玑的锁链突然与梁柱产生共鸣，发出类似星槎船灯的嗡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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